长沙有一条著名的官街,曾与辛亥革命主角黄兴结缘
长沙什么路站巷子的多
图|2018年新修复的西园巷
生活是平淡的,总是让人们记住一些东西。不,今天无所事事。晚上,我突然想起了我住了很多年的小巷。我再熟悉那条小巷了。我出生在那里,在那里住了很多年。我对那里的时间细节有不同寻常的感受。
一个非常美丽和诗意的地方
小巷位于长沙市北门(即湘春门,现在靠近湘春路与黄兴北路交叉口)。从北正街(现在的黄兴北路)进去,是一条平坦笔直的麻石路。它的路面可以通过大约两辆黄色包机。
沿街都是商店,有的很有名。比如一爽楼饭店、湘华斋茶馆、百花村南货店、吴恒泰酱园、北协盛药号等。恐怕最有名的是建于1905年的基督教教堂。
但从我家到左转,形成了不规则的S型。
小巷不长,没有商店,从东到西,只要一支香烟,就可以完成。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走在这条路上,就像一次旅行。我不记得一天有多少次旅行,一年有多少次轮回。简而言之,它似乎是无穷无尽的。
图|今天的西园巷(巷口连接黄兴北路)
我住的地方叫西园。大多数人一看到这个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非常美丽和诗意的地方。但是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了。
在过去,这里确实是一条著名的官街。因为它靠近东方国民党省党部和东南方国民党省政府,大多数居民都是达官贵人或社会名人也就不足为奇了;此外,由于它靠近周南中学和明德中学,它已经成为一个角落,尤其是黄兴,辛亥革命的主角之一,他曾在明德中学任教,与孙中山同名,这使得它与辛亥革命的历史形成了不解之缘,这不禁增添了一点历史的厚重感。
图|现在西园巷,西园北里和泰安里的交叉口,左边是周南中学,对面是明德中学,右边是西园北
西园(巷)平行于湘春路和通泰街。从北正街紫东园斜对面向西,大约十分钟,是原西园27号。它不仅是与西园北里和泰安里的交界处,也是黄兴举办华兴会的旧址。
现在位于明德中学的华兴会成立了会议遗址
这里离黄兴教书的明德中学只有100步之遥,是当时长沙社会名人龙福瑞先生居住的地方。在他的帮助下,黄兴在这里筹备了华兴会。后来,它贴在隔壁(原西园北里2号),成为原国民党宪兵司令部和民国湖南省长赵恒警的大厦。
1938年,为了对抗日本鬼子进攻长沙,国民党政府对长沙实施了坚壁清野的焦土政策,人为制造了可怕的“文夕大火”事件。在烧长沙的过程中,这里没有幸免于难。这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
图片|西园北里历史展览馆展示的龙福瑞与妻子合影
后来,龙福瑞避难返长,写了一首诗《回长沙有感》。诗说:“湘城一看到黄埃,后池台就被抢了灰。乳燕窥人栖木末,饥鹰猛吻墙。检书散漫是重校,庭菊荒芜应补种。孤独的人和风景是不同的,就像化鹤回来一样。”这首诗描述了当时抢劫后的悲剧,以“乱后池台的灰烬”为基础,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深刻的印象。
巷子里的天地
西园这条小巷,多有青砖青瓦,高墙翘檐的深宅大院。在巷子里,还有一条叫九仪里(原名九姨里)的巷子。
图|今天的九仪里巷(右墙上有名字标记)
据说是清末某达官贵人专门为他们盖的房子,是为了笼络九位阿姨和妻子。九栋房子高两层,朝南,分三排,一排三排。我偷偷觉得,也许是为了表现出一模一样的外表,不分对方。
这座建筑是中西合璧的风格。墙是青砖清水墙。门框由长约两米、宽约一米的麻石制成。这就是我们常说的石库门。这两扇门又黑又亮,看起来很壮观。虎脸狮面的门环都是用同样的黄铜材料制成的,非常精致。敲起来,“多多多多”的声音清脆悦耳。
进入大门,两边都有佣人的房子,就像现在的传达室一样。再往里走,左边是方形的天井,右边是方形的天井。但是里面有一口水井,和左边对称,像一句又平又窄又动人的对偶句。井也是用麻石做的,井台比地面高半尺左右。
再往里走就是大厅。大厅也是方形的。左右两侧有两间1字排的厢房,是客厅和主人的卧室。再往里走,又是天井。天井后面有一排矮房供厨师和仆人居住。
如果是这样的话,它看起来不是很豪华。因为上面还有一层。这从天井和水井设计了一个木梯,有了一个新的世界。
楼上的结构和楼下的设计差不多。看起来很有规律。唯一的区别就是在正门上设计了一个类似炮台的矩形露台。是晾衣晒被子或者夏天降温的最佳去处。很人性化。
此外,前两排都有后门,可以交换。如果从空中鸟瞰,九栋建筑,格局严谨,真的像一个90%宫殿的画板,有着不可分割的整体感。也许,这位达官贵人想要的是这种立体构图的效果和独特的层次分明的魅力。
我的几个小学同学住在这里。有时候,我经常去他们家做作业。当然,玩的时候更多。比如捉迷藏,玩三角板,铁巴巴等。但是,从我开始懂事开始,我只看到两排。另一排,据老人说,是因为新中国成立后不久,长沙市的工人文化宫就被拆除了。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像维拉斯的雕像,美是美,最后还是有些残缺,很遗憾。
图|工人文化宫大门
更可惜的是,随着城市的发展和演变,西园只剩下不到一半的西园了。
早些时候(大约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所有的九个仪器都被拆除了,老房子不再存在,而是由钢筋混凝土建造的新房子。现在,如果你站在新房子旁边,你就再也看不到老房子的痕迹了。
图|现在九仪里小区,新房老化了
它像生命的花瓣一样枯萎。那些曾经熟悉的外表,那些曾经熟悉的人,只留在历史的书页或人们的记忆中。也许当那些熟悉的老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时,这条老街就死了。这,不禁让一个人叹息,叹息。
在小巷东入口处的北侧,是原工人文化宫的售票处。它站在小巷的街道上。由于西园夹在南周南中学和北工人文化宫的中间,几乎成为学校和文化宫的分水岭,也是我们青少年学习和休闲的最佳场所。因为我们接受历史、文化和现代科学知识的影响更方便,玩起来也很方便,所以我的许多偏远学生都羡慕它。
被打破的平静
通常,这条小巷总是安静的。但中午和下午放学后,情况就大不相同了。西部的明德中学和东部的周南中学的学生聚集在一起,变成了人流,这也使得小巷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就像市场开放一样,嘈杂而拥挤。但人流过后不久,它又平静下来了。
图|泰安里巷,明德中学和周南中学
然而,在“文化大革命”的早期阶段,这条小巷可能是“出生”不好的原因。几乎没有平静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受到了冲击和磨难。整条小巷有十几个深宅院。在每个院子里,几乎总有一两个家庭被当时的红卫兵抄袭。
我住的大屋是原国民党少将黄范的官邸。没有九仪里的房子宽敞,却住了六户人家,但其中三户人家享受着抄家的“待遇”。一户是前国民党湖南政府高级官员,后来进入省参事处工作的方老先生家;一户是他儿子的家,他和他住在楼上楼下(他的儿子因1957年被打成右派);一户是原住民,即房屋改造后,为少将大妻子留下两间黄家。
抄出来的东西都是用板车拖走的。他们的家几乎都空了,只剩下少量可以维持日常需求的日用品。老人家抄的东西最多。只有书籍和资料被拖走了近10辆板车。
70多岁的方先生看着自己精心积累的书籍和资料被无缘无故拖走,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优雅的气质会大大降低,仿佛心还在流血。
我隔壁家有一个孤独的老人。据说他是国民党宪兵大队长。他的家也被抄袭了。来他家抄家的红卫兵不是本地人,据说来自遥远的北京。在他家,什么都没抄,但他自己却被红卫兵用军用皮带打得皮开肉开。他头上有一股浓浓的血。
按常理说,他的创伤不仅仅是皮肤和肉的痛苦,还有深深的内伤。当时,他既没有工作,也没有钱去医院。他似乎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然而,大约一个月后,他出现在茶馆喝茶。据一些熟悉他的老人说,他喝了儿童尿液、和田三七等药物,并治愈了自己。太神奇了。
冒险的游戏
毗邻小巷的文化宫是我们童年时代的真正天堂。里面的石山是我们经常玩的地方。石山与清末“四大大臣”之一左宗棠有关。它曾经是左文祥祠后花园的一个重要景观。我们大多数人都从这里开始学习攀爬。
图|关于西园历史展览馆左宗棠祠的展览
这座石山又高又大。它是由太湖石制成的。它是灰棕色的,简单而突兀,搭配得当。上山有一条蜿蜒的小路。蜿蜒的小路通向幽静的地方,有一个大洞,就像一个自然形成的大洞。洞里有一张石桌和四张鼓形石凳供游客休息。
洞的周围是空的,没有墙,不规则的石头支撑着与池塘的融合。池塘约80厘米深,水质清澈,金鲤鱼在闪闪发光的水中玩耍,像大自然的水墨画,非常可爱。让一个人在品味中,或多或少也能品尝到一些抒情小令的精致美。
图|左宗棠祠旧址假山
当时池塘边还有很多垂柳,低低地抚摸着池栏。当时我们不懂事,缺乏“封建士大夫”的情调,所以品尝不到味道。相反,我们或多或少都觉得妨碍了我们的脚,无法展示我们的手和脚。
那时,我们只知道如何玩,看看如何玩模式,是我们的最爱。我们上山追求惊喜、奇怪、危险,从不走正确的道路,总是从山路附近,像一只小爬虫,慢慢爬上去。我不知道恐惧,甚至经常喜欢它。
后来,一些朋友从山上摔了下来,死在去医院的路上。从那时起,父母采取了各种严厉的措施:例如,放学后,父母蹲下;另一个例子是“竹笋炒肉”。简而言之,我们被禁止爬山。
图|今天的长沙工人文化宫
如果我们不爬山,我们可以玩其他游戏——去文化宫的电影院爬墙看电影。这个地方经常被锁在小巷里的电线杆靠近墙壁。方法是先在墙上打几个洞,然后等到晚上,然后拿着电线杆,在预先打洞的地方爬上去。然后跳到地上,穿过厕所的门,大摇大摆地进去看电影。并且一再成功。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几次被抓的历史,我洗手,不再做这样的“儿科”事情。后来,我去了怀化修复地球。然后,我去其他地方学习和工作了很多年,从那时起,我和西苑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分离。
流变的岁月
郁郁葱葱的岁月渐渐淡去,但西园似乎还散发着田野的清新气息,不时撩拨着我精神的味蕾,让我在过了浮躁的年纪后再次品味着当年的魅力。
不久前,我去过西园一次。当我在它面前停下来流连时,它面目全非,我认不出它过去的样子。但是我觉得让西园留在记忆里就好!因为除了时间,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比如老北京的四合院,甚至皇家颐和园,不是大部分都消失在岁月和战争中吗?京城还是这样,更别说位于偏安一角的长沙一巷了?!
图|西园北里历史街区改建后重新开街
我在长沙这条历史文化氛围浓厚的小巷里相遇和生活了很多年,更不用说接受了多少历史文化的影响,感受到了多少世界的悲欢离合,经历了多少年的变迁和沧桑,但我认为我应该感到满意。
在历史的流水中,我会心存感激,固执地遵守那些年的美好回忆,从而触摸和重温那些曾经辉煌的袅袅余温。本文作者垒土,本名韩定昌。湖南汨罗人。曾在南京大学中文系学习。下乡当中学教师后,长期在省相关报刊编辑工作。作品于20世纪80年代发表。曾出版过《垒土诗絮》、《城市调色板上》、《累土集》、《走在历史雨巷》等诗集。本文编辑|大鹏,文中标题及图片为编者添加,原标题“印象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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